12月8日,2020華為手機杯圍棋甲級聯(lián)賽在成都武侯進行第11輪的比拼,西藏阜康隊對陣上海清一隊。十輪戰(zhàn)罷,西藏阜康隊以2:2主將勝江西金
【概要】:為了讓拉薩市三縣養(yǎng)老福利院的五保老人們擁有一個幸福、健康的晚年生活,應(yīng)拉薩市民政局邀請,西藏阜康醫(yī)院義診醫(yī)療隊于4月3
西藏創(chuàng)辦大型綜合性醫(yī)院:西藏阜康醫(yī)院、專業(yè)的婦產(chǎn)兒童醫(yī)院、獨立的健康體檢中心、專業(yè)的心腦血管醫(yī)院、自治區(qū)人類輔助生殖中心、藥品批發(fā)。
幾場無情的夜雨,讓九月的拉薩迎來了一個涼爽的天氣。天空上的白云堆積如山,從云層里偶爾露一下面的太陽不是那么熱烈了,像是一位酒后的智者,醉意朦朧的,似睡非睡的,難得糊涂一般。
拉薩呆久了的人,早已沒有最初的新鮮感,散漫中帶著安靜,目光也更加坦然,對一切都更加無所謂。
程姐姐離開拉薩有半個多月了,昨夜我夢見了程姐姐,夢見我們手拉手在八廓街的小巷子里轉(zhuǎn)悠,要是看見那些從沒有見過的印度的或是尼泊爾的衣服飾品,她會驚喜說:北風(fēng)!你快看,多漂亮!只要是她能看得上眼的東西,一般都不會俗氣;而且她還習(xí)慣叫我的筆名,她認為筆名更適合我。
程姐姐是那類外表極溫柔的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低沉的,笑聲也是輕輕的小微風(fēng)似的,這種笑意浮現(xiàn)在她樸實無華的臉上,風(fēng)輕云淡,很是動人。她不太喜歡穿淺顏色的衣服,要么是深色的寬大松敞的大衣大褲,要么就是麻利精干的緊身牛仔裝,這裝束,她一定要戴一副墨鏡,短發(fā)也是隨風(fēng)飄飄的,走起路來,那氣質(zhì),那風(fēng)度,沒法形容。剛到拉薩,她獨自騎單車走遍山南地區(qū)幾個縣后來又兩下林芝地區(qū),她說自己最遺憾的是沒有去墨脫縣。林芝走了,下一個目標是日喀則地區(qū),望著鏡子里被紫外線改變的膚色,她放棄了走遍西藏的遠大計劃。從那以后,她的臉成了高原特有的略微泛黃的太陽色。不過,沒有色斑,很干凈的。她不明白我在西藏這么多年,膚色怎么沒有大的變化,我說自己也奇怪,但仔細回想每次外出寫生被紫外線抽打的臉甚至痛得幾天不能洗臉,等到疼痛消失,整個皮膚會結(jié)成一層痂殼,然后自行脫落,皮膚就又恢復(fù)了原狀,一如既往的蒼白著。就好比那依偎著太陽的白云,誰見過西藏天空上的白云被太陽曬黑過?哈!這比喻似乎有些驕傲。
其實吧,我和程姐姐走在一起,她看去更有女人味,而且她的臉上也不見皺紋,顯得比我年輕好幾歲。從年齡而論,她是姐姐,從精神狀態(tài),我是她姐姐。我是今年才來的拉薩,而程姐姐已經(jīng)在拉薩亂竄兩年有余了,拉薩的大街小巷,拉薩的東西南北,好吃的,好喝的,好玩的;有情調(diào)的,消費高的,花錢少又能享受的,她要比我知道得多了去了??墒撬謴牟辉谖腋帮@擺,只是淡淡的給我發(fā)個信息:今天有空嗎?我?guī)闳ヒ粋€很好玩的地方。很是讓我振奮的信息哦!不到半個小時,我們就已經(jīng)手拉手走在拉薩的某大街上的人流里了,兩個看去有些特殊的中年女子,像黑白雙煞。
認識程姐姐不久,她又介紹我認識了她的另位朋友寧海亮。寧海亮是個三十來歲的單身男人,青藏鐵路技術(shù)工人。據(jù)他自我介紹說,只是在拉薩上兩年班,然后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。寧海亮長得有些像歌星楊坤,不同之處:楊坤太胖,寧海亮又太瘦。
寧海亮和人說話從不看對方,看哪里又說不清楚。因為有時候他會仰著臉跟你說話,好像是和天說話,其實是和你在交談。“聊天”這個詞很可能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。程姐姐看不慣寧海亮許多個人行為,教訓(xùn)起來像是教訓(xùn)自家親兄弟一樣,而寧海亮從來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,急了,只會笑嘻嘻問一句:我有那么差勁嗎?
寧海亮是程姐姐單車走山南的時候路上結(jié)識的驢友。后來,寧海亮給我和程姐姐分別送了一本自己寫的書,沒有書號,又是限量的,博客出的書,書名叫《莫使我沒有眼淚》,內(nèi)容是講一個叫佛肉的十歲男孩,有一個五十歲的有血親的兒子。這個大兒子進了精神病院后,又被查岀精神完全正常,而這個叫佛肉的男孩子卻異常的成熟,成熟得讓位成年美女懷了孕。其實這本書的內(nèi)容并不重要攝人心魄的是一些文字組成的語言,文字所要表達的東西像生死的咒語。我用了三個晚上看完這本《莫使我沒有眼淚》,到底我也沒有掉眼淚。可是我卻用了兩天時間從書的氛圍中掙脫出來。就在我剛恢復(fù)了元氣,寧海亮打來電話問我,他的書我看了沒有。
我說看了,像看梵高的抽象畫。
寧海亮問道:不會吧?我寫得很易懂的!
一個那么抽象的人怎么可能寫出易懂的文章啊,沒想到他自我感覺還這么好。
我說,每個人讀書的感受是不一樣的。問一下程姐姐就知道了。寧海亮就急著找來程姐姐。程姐姐輕聲細語的又是不屑地說:什么亂七八糟的,我看了幾頁就扔哪兒了,那也叫小說???
看來程姐姐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定力已經(jīng)是刀槍不入了。
寧海亮聽見程姐姐的這些話,差點當場吐血自言自語說:書送給你看真是浪費!
為了教化程姐姐,為了徹底把我和程姐姐帶入精神的歧途,寧海亮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地方。這個地方在八廓街深深的,靜靜的一條巷子里,此處重門沉掩,拾頭看見黑色招牌上有三個金色變體字“零重力”,進去這個門,我觸電般地感到震驚。
就像無意之中走進了一個原始的山洞里,山洞不大,中間有一根木柱子撐著,挨著窗戶擺放了三個座位,座位都是羊皮罩著,座位上可躺,可坐,很舒服。茶幾也是老舊老舊的木桌。坐定才發(fā)現(xiàn),后墻壁上還有個小洞,完全就是在大洞的基礎(chǔ)上掏出一個小山洞。洞里也是木桌和羊皮座。程姐姐馬上就喜歡上這個洞穴式酒吧了。
寧海亮看我目瞪口呆的神情,笑問我來過這樣的地方?jīng)]有。
我說來過。
聽我這么一說,輪到他奇怪了,因為他不相信像我如此傳統(tǒng)的人會提前知道這么個地方,要么就是我的朋友之中還有他這樣的奇人異士,否則一般人是不到這種地方來的。
他又問:你什么時候來過這里?
我回答:做夢。
你怎么啦?
我說自己突然有些恍惚,好像自己真的曾經(jīng)來過這里。這地方很像一個母親生生不息千瘡百痕的子宮,進來我心痛!
寧海亮聽了失聲笑起來,說我太感性了。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,不是損我,是在夸我。
我們?nèi)齻€人在這個洞穴式酒吧坐了很久,從中午一點多鐘,坐到下午六點。這期間只有我們,吧臺里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,他為我們重復(fù)播放著一首軟軟的憂傷的歌曲,連寧海亮這個曾經(jīng)的音樂人都沒有聽出是誰唱的。這個人跡罕至的角落里,不知道老板是怎么維持生意的。老板是北京人,年齡雖然看去不大,卻是個老藏漂,確切說年齡已經(jīng)四十六歲了。寧海亮就發(fā)感慨說西藏這個地方就怪!可以把一個老年人變得十分年輕,也可以把他這么年輕的人催老。老板聽了寧海亮的話只是微微笑了笑。他告訴我們,白天酒吧基本這樣,晚上才忙火。來這里的基本都是藏漂族有些還帶著自己的藏族朋友來。
程姐姐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照個像留個影,而且她的攝影格調(diào)總是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一個孤獨的人,再加上這個酒吧的光線又不好,照的人像個個都像是囚徒,特別是我自己,怎么照都蒼白得無處躲藏。
走出這家酒吧,就像從異度空間里回到現(xiàn)實,回頭想加深一下記憶,但它的外表與八廓街所有的藏式建筑沒什么不同,都是低矮的黑框木窗涂了白灰的石頭墻。這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地方但的確是一個讓人迷茫的地方,也是一個流浪者歇息的地方。